里进来了。
那小吏一进门,瞥见坐在堂上的李进士,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一边撸着袖子朝李进士冲来,一边口子还大喝,“哪里来的新鬼,一点规矩都没有,竟然胆敢坐在大王的位置上。”
看着那小吏怒不可遏的样子,听着他呵斥的“哪里来的新鬼”,李进士害怕极了,一面起身避让着那小吏,一面心道,难道我已经死了?这是地府?
怀揣着满腹的疑问,李进士和那小吏两人绕着大堂上的案桌,来回追逐和躲避,期间,李进士还挨了好几下老拳。
好在后来瞅的时机,李进士蹿到了院子里,那小吏也跟了出来。借着宽敞的院子,两人着粗气相互虎视眈眈,互相防备着。
这时,大堂里突然传来一阵声音,“肃静,大王来了。”
听到这声音,那个追逐李进士的小吏顿时松懈下来,双手恭垂着,似乎在等候大堂里的召唤。
借着这个工夫,李进士也好奇的朝大堂里望去,想看看那大王是什么人。
顺着李进士的目光,一个身着紫色衮服头戴方冠的男子慢慢的走了出来,踱步到大堂的案桌前,端坐在椅子上。
男子身上的服饰和方冠,制作精良,更为男子存托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“把那人给我带上来!”
听到堂上衮服男子的话,先前追打李进士的那个小吏转过身来,毫不气的扯住李进士的衣袖,“进去吧。”
被拖拽到大堂后,那小吏朝着李进士一大声喝,“见了王上,还不跪下!”
这时,堂上的衮服男子又开口了,“无妨,也是个有功名的,站着答话就可以了。”
不过,还没等李进士向自己作揖行礼,那衮服男子却是一声暴喝,“大胆贼子,竟然敢偷盗你妹夫的钱财,还不赶紧从实招来?!”
衮服男子的暴喝,顿时把李进士劈得晕头转向,半晌摸不着头脑。我一个堂堂读书人,怎么会偷自己妹夫的钱呢?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想到此处,李进士就叫起屈来,“大王,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?我走路都怕踩死蚂蚁,怎么会偷妹夫的钱呢?”
见李进士满头雾水不明所以。那衮服男子继续说道,“你让你妹夫卖掉的那匹马,本身只卖得二十七千钱,可你非要你妹夫给你三十千钱。这不是偷盗是什么?”
“莫非你认为你妹夫死去了,你多要的三千钱就没个理处了?”
这下,李进士似乎更加不明白了。妹夫死之前,自己是让他卖掉了一匹马,说是卖得了三十千钱给了自己,现在这堂上的衮服男子怎么说妹夫只卖得二十七千钱呢?
还说自己偷盗了妹夫的三千钱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过了好一阵子后,一名身着红袍的官员迈步走了进来。他一眼望见李进士满脸涨得通红,正与堂上那位身穿紫色衮服的男子激烈地争论着什么。
这位红袍官员赶忙走上前去,试着劝说堂上的衮服男子。
“大王啊,依下官之见,此人的寿命尚未走到尽头,实在不适宜被留置在此处。不过呢,如果能责令他将所多拿的钱财如数限期归还,这样处理岂不是更为妥当一些?”
眼见着红袍官员出面劝说,再加上瞧着李进士那副好像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模样,紫色衮服男子沉思片刻后,终于松了口。
“想要本王听从你的劝告,这倒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。只是,限令十五日之内,他务必要将这笔多出的钱款退还回来。倘若超过了规定的期限仍未归还,那就只能将他擒拿归案,并让他与其妹夫一同前来当堂对质了!”
然后,紫色衮服男子还着人将李进士给赶了出去。
等到李进士从梦里悠悠转醒之后,李进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回想着这个梦,他不禁哑然失笑。只觉梦中之事太过离奇古怪,便也未将其放在心上。
过了十来天之后,一阵清脆的锣鼓声和喊叫声打破了李家宅邸的宁静。一位走街串巷的磨镜人看见李家门户气派,便在李府四周来回走动,似乎想在此招揽些生意。
听到外面有人吆喝磨镜。内院的女眷们就让家里的下人把他带进了家里。这磨镜人的倒也不错,女眷们递过来的铜镜都被磨镜人磨的光面逼人。
在女眷们继续翻寻镜子等待的功夫,闲着无事的磨镜人就在李家的后院为自己占卜。妇人们向来对这些事有着莫大的兴趣。于是,纷纷请求那磨镜人为自己算上一卦。
起初,李进士对此并未在意,依旧在书房中埋头处理事务。可没过多久,就见一名丫鬟急匆匆跑来禀报:“老爷,不好啦!那些女眷让那磨镜人占卜,没想到他说得竟是句句应验呢!”李
进士听后微微皱眉,心中暗忖道:“世上哪有如此神机妙算之人?莫不是个江湖骗子罢了。”
待得知家眷们因深信那磨镜人的占卜之术,竟慷慨地赠予了他许多财物时,李进士顿时怒不可遏。
他拍案而起,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了后院。远远地,便瞧见那磨镜人与
第5章 君何敢骂国士也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